五八老汉弃高薪干保安,三个月后一件事让所有人破防
当初老张死活不去宁波工地那会儿,我差点把炒菜锅砸了。一天三百块的工钱不要,非守着小区门岗拿两千月薪,这账怎么算都是糊涂。
“老王六十岁还在绑钢筋,你五十八就认怂了?”我把病历拍在桌上,“你妈膝盖手术等钱用,儿子房贷下个月到期,你跟我说图舒服?”他蹲在门槛上系保安制服扣子,后颈晒出的工装领黑白分明。那件灰扑扑的制服口袋里总窸窣作响——后来才发现是帮业主跑腿攒的零钱,夹着张“给老婆买降压药”的皱纸条。
转折发生在霜降那天。他抱着晕倒的业主老太太往医务室冲,自己却直挺挺栽在花坛边。抢救室里医生捏着CT片皱眉:“腰椎旧伤加低血糖,再晚半小时就危险了。”我攥着他制服第二颗脱线的扣子,听见物业经理说:“张师傅每天帮十六户业主取快递,给九家老人买菜,巡逻必带糖果哄哭闹小孩。”
病房涌进探视人群时,我正给他擦洗那双爬满老茧的脚。带孙子的宝妈塞来土鸡汤:“张叔天天帮我接娃,有次暴雨把他淋透也不让孩子湿鞋袜。”拄拐杖的老爷子放下果篮:“我家电闸跳了三天,是他蹲在配电间查了两钟头。”
此刻他正把护士发的止痛药掰半颗藏进枕头,被我抓个正着还咧嘴笑:“省点钱给你买血压仪。”我突然想起二十年前他第一次领工钱,也是这样神秘兮兮从兜里掏出一把零票:“给媳妇扯块花布!”
夜班护士来量体温时,他正给临床病友演示如何用安全绳打消防结。月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切出明暗交错的光影,仿佛还是那个在三十米高空绑钢筋的青年。只是如今他的脚手架,变成了小区里二十八栋楼的家家户户。
出院那天下着毛毛雨,他坚持要绕道南门岗亭交接记录本。雨幕中我看见业主们自发排在出入口,有人撑伞有人提热姜茶,有个穿恐龙雨衣的小女孩踮脚往他怀里塞了颗融化的巧克力。
当初骂他傻的工友老李现在常来小区溜达,有天突然盯着保安亭说:“你这班岗...站得比我们开挖机还踏实。”老张把温热的玻璃杯塞进我手里,杯底正压着那张写了降压药的纸条,背面新添了一行小字:“今天陪老婆看晚霞”。
#十一月创作计划#
下一篇:没有了

